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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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all美

*加美。四常×美。苏美



美利坚睡不着。

大概是作恶多端的报应,国民的状态终究反噬了他们的国家意识体,不止的咳嗽和呕血,身上的痛处让他彻夜难眠。

而他此时躺在床上,裹着薄毯发呆消磨时间。

睡前他刚把事情打包全都丢给了纽约和华盛顿甚至国会,只是为了去和俄罗斯还有中国打一场混战。

美利坚先是挑起争端,打断了他们的闲聊后开始聊起苏维埃的死和战争与屈服,明嘲暗讽的扒开他们的伤口再往上面倒酒,目睹俄罗斯握上瓶子,中国垂下目光。

他们用上了枪,刀,拳头,甚至地上随手捡的石头和还没喝完的酒瓶。俄罗斯抢了他的刀扎进他右眼里,而他反手两拳打断了中国的鼻梁骨和俄罗斯肋骨,国力原因他全程占上风,还按着另外两个人的脑袋砸碎了一堵墙。最后是纽约、华盛顿、日本和韩国联手才劝住他。期间日本险些被子弹命中十环,纽约和华盛顿被他甩出去砸到俄罗斯和中国身上,韩国被他追时跑的太快差点从十楼一头栽下去。


连续失眠的影响严重到把他变成了个狂躁症患者,洛杉矶拖着已经昏迷的纽约和华盛顿回去时还给他联系了并没有用的医生。

他当然没有去,拖着满身血迹、玻璃碎片、弹孔和刀伤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它们自愈。

可惜伤得太重,被缠着绷带的纽约按进床里时美利坚的右眼是失明的,肋骨和后背在剧痛,肩头的弹孔依旧流血,随着内次干咳再次撕裂刚恢复一星半点的伤口。

美利坚不怕伤痛,美加战争打烂了他的心脏,南北战争几近将他撕裂,他的生活基本都在战火中度过,灼烧和穿透已经是家常便饭。

所以他躺在床上听着血液流失,心脏跳动,肌肉和骨骼生长的声音,中枢神经处理着被夸张化的、源源不断到来的无用信息,结论强行塞进他的脑子里逼他清醒难眠。

直到他放弃抵抗,撑着身体用电话刷屏踹醒他那在隔壁房间睡的安稳的兄弟。


“说真的,美利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高歌一首安眠曲”

加拿大趴在床上像一条死鱼,看向窗外晨曦微露认命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转而去摸床头柜的烟盒,飞着早上的第一根叶子去厨房给他心理上全身瘫痪的兄弟做早饭。


煎饼和致死量的糖浆,汉堡和黄芥末酱。加拿大做了他比较爱吃的食物试图缓解他的情绪,香气和热温拍在他脸上,口中却没有任何唾液分泌。

对方切下边缘裹满糖浆放入美利坚嘴里,但他只觉得那煎饼甜的发苦,粘稠的蜂蜜滞流堵住喉咙,还在沉眠的胃翻涌着抗拒食物的进入。他干脆清空口腔同时将盘子同食物全部倒扣进垃圾桶里,忽略加拿大皱起的眉。


——


联合国全年无休的,他们的会议也天天都有。美利坚借着失眠的原因提前三小时进了会议室,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往中国和俄罗斯的水里倒了氢化物,将法兰西的红酒泼在英吉利礼服上,最后踹翻了桌子让上面堆放着的发言稿满天飞,俄语、法语、汉语、英语的报告落地时全部交叠着混在一起。

他像个无所事事的恶霸一样肆意散发怒火,最后坐在面向门口的椅子上拇指拨弄左轮的弹巢。


机械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必然无聊亦或是助眠。因此在困倦席卷时而来他干脆单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任由意识在不合适的时机陷落。


美利坚是被拍醒的,他睁眼时法兰西和英吉利正趴在地上捡文件,顺带因为礼服上的红酒拌嘴翻旧账扯到七年战争和印花法案。而俄罗斯在一旁呼吸困难,脚边躺着喝完一半的水瓶,而中国正站在自己面前,向他伸出手示意他起来。

美利坚望向那只手,它抽过他屁股,掐过他脖子,握紧了抡过他脸,摊开了给过他钱,而它现在正和俄罗斯相握。

所以说啊,太假了,中国。

于是他拍开了那只手,撑着椅子自己起身。英吉利和法兰西正对着沉重的长桌犯难,看见他又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亲爱的你没事吧?天啊,英国佬那边疯人院里面的患者精神状态都比你好点”

法兰西抬高了声音惊叹,得到英吉利鄙夷的白眼“瞧瞧法国青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瓶红酒就值得他大哭大闹的,他可比你的精神状态更敏感”

英伦腔和法语的争吵混杂着,斯拉夫人沉重的喘息逐渐平静随即开始叫骂出俄语噪音,中国的劝架更像是锦上添花。亚洲人和欧洲人不尽相同的语调索绕在美利坚耳边,饥饿、眩晕、困倦、身上的伤痛、体内的疾病,烦躁感混着痛苦折磨着他,美利坚口干舌燥。


兜里的烟只剩三根,一根滤嘴断裂,一根浸透氰化物点不燃,一根已经被他放在嘴里,燃的只剩一半。

大//麻的气息过肺抚平他的毒//瘾,弥漫开的罪恶随着烟雾钻进会议室的每个角落。中国闻到后反应最大,放弃了帮斯拉夫人拍背的行为几步跨到他面前,抬手捏着烟头上的火捻灭在指腹,怒目圆睁咬着牙骂他违反了规定,中国人灼伤的手颤抖着,另一只拳握紧了又松开。

“要是真的累就回去,今天的会议内容我看了,没了你我们也能办的很好。”

中国做着深呼吸平稳过激的情绪,单手扶起长桌后给自己拖了把椅子落坐。

他将所有文件理的整齐,将美利坚视若无物自顾自的翻阅,他给洛杉矶打了电话,让对方三分钟内过来把他的祖国带走。


美利坚直到被拖出办公室前还乐此不疲的跟俄罗斯打着嘴炮,直到中国实在看不下去给了一记手刀才联合洛杉矶一起把这家伙拖回他自己家里。

他该庆幸联合国大厦就在纽约,不然中国绝对要坑他一笔海关税。



——


时差原因夜色已深,美国人向来自由的性格让他们根本没有凌晨航班,没带钱的几人最终在纽约的苦苦请求下被拖进美利坚的别墅,理由是美利坚已经将近一周没睡觉需要他们帮忙。

而屋子的主人刚冲完澡,搭着浴袍端着加满棉花糖的热可可在沙发上瘫成美利坚饼,坦胸漏乳的看着坐在一旁的中国和门口的俄罗斯,想着去厨房找红茶的英吉利和帮他拿棉花糖的法兰西。

“所以这算,借宿?”

美利坚饮下最后一口热可可,走到房门口打开密码门做出请的动作。

“可惜了,不收各种意义上的老男人和俄国佬还有精神病艺术家”

法兰西拿出棉花糖瓶的手顿在原地,同时将英吉利够不到的红茶罐摔到洗手池里。俄罗斯和中国探出的脑袋停在半空。

“需要我们提醒你是纽约求我们来的吗”

“我说的不明白吗,滚”


他从这些人眼神里读出太多复杂的情绪,挑衅,可怜,厌恶,甚至也有他读不出来的,英吉利的眼睛。那太过浑浊,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或者说野蛮人穿上西装太久,勾起的唇角已经定格,虚假的外壳太过牢固,将暴戾恣睢的内心压制都彻底。

美利坚觉得烦躁,摸着从未离过自己两米远,自出浴室就被浴袍丝带绑在腰上的手枪。


他看向俄罗斯作响的指节,看向法兰西睁大的双眼,看向中国皱起的眉头,看向英吉利后退的步伐。

他决定用暴力消耗自己的体力来安眠。


——


俄罗斯对他的骨头很感兴趣,按着他的小臂反扭将它折断。法兰西带着虚伪的关怀去收集他的血,中国打断了他经常挑起的眉骨,而英吉利将手杖打在他绷直的膝窝让他跪地。

可能是洗澡水冲掉了他的脑子,洗涤了他本剩余不多的锋芒,以至于他的枪子基本都打到了墙上,极少数打到了人,受伤者还是出来查看情况的加拿大。

总之他现在被俄罗斯和中国一边一个按着胳膊,法兰西骑在他的腰上摁着他的头,英吉利站在他双腿间,手杖尖端抵着他膝窝的神经。加拿大抽着烟出来看戏,向中国确定不会出人命后顶着黑眼圈又回了房间。

他被自己浴袍的丝带绑上了双手,像个瘸腿的犯人被押送到房间。

俄罗斯并不客气的霸占了他床的右半边,同时将美利坚抱在怀里,粗糙的手掌抵在颈椎将对方的脸按进他衣服上的毛领,将美利坚乱动的上半身压制。

“你黑眼圈都能比得上英吉利做糊的饭了”

法兰西在旁边轻笑出声,他拖了个椅子坐在一旁翻开随身携带的画本,用碳素笔在纸张上划动发出白噪音,同时轻轻歌唱着催眠曲。

“难得你们能这么和谐”

中国刻意压低声音调侃同时将热粥放在床头柜上,他刚把美利坚的大麻和吗啡扔了个干净,顺带从加拿大嘴里套出了美利坚厌食的症状,思索着对方明天的早饭。

英吉利坐上床尾,单手制住美利坚脚腕去揉他小腿紧绷的肌肉,他和美利坚的关系复杂。

独立日的烟花声都会撕开他的伤口撒盐,将他不堪的过去和日落的启始再复述一遍。但他又会被美利坚所救,对方递过来物资的同时嘴里说着“上帝保佑英吉利”去揽他肩膀。


太乱了,美利坚只觉得糟透了

俄罗斯身上浓重的酒味熏得他睁不开眼,困意在他并不想睡觉的时候突袭,他听见中国低声的调笑和法兰西的歌声,他感受到英吉利纤细的手指在他小腿上按揉。

糟透了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却终究在法兰西柔和的安眠曲,俄罗斯温暖的怀抱,中国梳理他的头发和英吉利的按揉中失去意识。


——

他感受到眉心微凉,像露水滴落。

他看见北美十三州带着满身伤痕抚摸他的花园。

他看见火焰燃起,看见华盛顿和《独立宣言》

他看见钟表指向1860和纽约的高楼大厦。

他接下法兰西递来的,花茎上挂着波旁王朝耳饰的香根鸢尾,他吻在落于加拿大额头的红枫叶,他任凭英吉利给自己西装上别玫瑰,他捡起中国向皇后号上抛的梅花和月季,他抢来日本手里的菊花,他叼走韩国别在耳上木槿,他注视苏维埃手里没能送出的向日葵。

他望向苏维埃,从对方手里撕下向日葵的花瓣落吻。


他感受到花瓣上的晨露滚进唇缝,带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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